尸之交易-《極品神瞳在都市》
落入地底,莊艷娥聽到耳邊傳來幾聲叮咚水響,還沒等它看清楚周圍的環境身體就被甩沙包似的猛摜在了地上,喀嚓!它聽到了自己骨頭折斷的聲音。
莊艷娥側躺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血紅的眸子左右掃視,發現置身于一座巨大的底下溶洞之中,形態各異的石筍石鐘乳如犬牙參差互錯,就在它身旁有一個碧綠的水潭,水面上寒氣森森,卻讓身為僵尸的它感覺精神一振,這是駁雜不純的陰氣,只是比莊家陰宅地下的陰泉龍穴要遜色太多,甚至它身上的一件東西散發出的陰氣都比這里要純凈。
咯咯——兩聲沉悶的低咆傳入耳中,莊艷娥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只見身后站著一具渾身長毛的僵尸,這具僵尸身上的長毛就像一層厚實的獸皮,如果不是它眼眶位置閃動著兩點瑩瑩紅光還真有可能把這東西看成野人,這不是旱魃而是一具毛僵。
毛僵并沒有等級之分,只有離進化遠近一說,離進化時間越短的毛僵身上的毛就越長,智慧和實力也會隨之增長,眼前這具毛僵已經到了進化的邊緣,剛才就是它把莊艷娥從地表一把扯下來的。
如果是自然形成的僵尸有個特點,它們是不會殺死同類的,這也是莊艷娥為什么敢獨自跑來王屠嶺的重要仰仗,但眼前這具毛僵出手就摔斷幾根骨頭的暴力舉動又讓它隱隱感覺有些不安,在沒摸清狀況之前它也不敢胡亂動,就這樣側躺著紅眼相望。
毛僵對眼前這具沒穿衣的女尸顯然不感興趣,它上前兩步抬腳猛踢在莊艷娥胸口,如果是個正常女人早就當場痛暈了,但僵尸不會,它們已經沒有了痛覺,就算是把頭擰下來當球踢也不會有事。
莊艷娥瞪眼望著毛僵,終于忍不住大聲喊道:“我真是來找旱魃的,有很重要的東西跟它交換……”
毛僵根本不理會它的叫喊,抬起一腳踢在它胸口,把它身子踹得橫飛出去,側面撞上了一根石筍,偌大的石筍被當場撞成了碎塊,僵尸身體強橫也經不起這樣折騰,莊艷娥身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現在想側身都不行了。
“主人說,擅入禁地者……死!”毛僵上前幾步,抬腳踏住莊艷娥胸口,冷冰冰的說出了一句話,原來它也是有簡單智慧的,言語中還帶著一股濃重的警告意味。
莊艷娥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大聲喊道:“旱魃!我有陰龍珠,要跟你交換兩樣東西!”
毛僵眼中紅光閃動,腳下力道一分分加重,僵尸不會殺死同類,不代表就會一團和氣,莊艷娥胸骨內陷,所有喊叫聲全憋回了肚子里,它懷疑旱魃那家伙還在沉睡,弄了這么個蠢東西來看門戶,只怕還沒叫醒正主兒就被看門的折騰成了半身不遂偏癱,它眼中紅光閃動,咯咯聲求饒起來。
“陰龍珠?是什么東西?”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對面一個懸掛在洞頂的巨型石鐘乳中傳出,毛僵腳下的力道也隨之一松,瞪著一雙血紅的眸子緊盯著出聲方向。
莊艷娥張口噴出一股淤血,低聲說道:“陰龍珠是陰泉龍穴精華凝聚,帶在身上比這里的陰氣純凈百倍,如果您覺得沒價值就算了,送我出去自生自滅就好。”
“陰泉龍穴!陰龍珠?真有這種神奇的東西?”石鐘乳劇烈晃動了幾下,好像隨時會從洞頂掉落下來似的。
莊艷娥用盡全身所有力氣說道:“當然,要不然就憑我一具小小的紫僵怎么能保留生前的智慧?您不會是認為我千里迢迢的跑來就是為了送骨頭給它來折吧?”
石鐘乳左右擺動了兩下從洞頂落了下來,砰一聲橫磕在地上成了兩瓣,那模樣就像一具打開的石棺。莊艷娥偏轉頭來,它第一次看到了旱魃的模樣。
傳說中的僵尸之王不是什么高大威猛的壯漢,也不是什么玉樹臨風的帥小伙,他身高不足一米六,身板瘦骨嶙峋的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嘴上還留著兩片老鼠胡,整一個猥瑣老頭模樣,要不是有一頭火紅及腰的長發加分,任誰都不會把它跟僵尸之王,甚至僵神聯系在一起。
橫著不像,豎著也不像,橫豎都不像,旱魃從半邊石鐘乳中站起身來,用一雙黑溜溜的小豆鼓眼打量著躺在地上的莊艷娥,這具女僵尸瞧著絕不是能吸引它的那種類型,不過它現在更感興趣的陰龍珠,它現在做僵尸真的做膩歪了,想嘗嘗做人的滋味。
“說吧,你想要什么?”旱魃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對了,提條件時希望你能先想清楚,如果陰龍珠真有用一切好說,要是沒用的話后果會很嚴重的。”
莊艷娥咬了咬牙說道:“首先,我需要您的精血治傷,其他一切條件等傷好了再說!”
旱魃用手指捏著老鼠胡子略一沉吟,點頭說道:“好,我就答應你!”說完反手一爪扣向自己胸前,噗!利爪應聲而入,就像銳刀劃破了一層薄薄的皮革。
朝陽初升,暖風送爽,王屠嶺上空盤旋著五架武裝直升機,其中一架飛機上坐著程冬弈和林平子、神行三人,昨晚命令下來,湯不換藥不換,還是讓三人負責尋找僵尸,一旦發現目標立刻實施空中打擊,就算把嶺上所有樹木付之一炬也要消除僵尸為禍的隱患。
王屠嶺上空終年灰霧蒙蒙,林中瘴氣繚繞,不宜動用大批人力搜山,程冬弈身為半圣境武者不懼瘴氣,保護熟悉僵尸情況的林平子綽綽有余,再加上神行負責聯絡定位,三人無疑又成了最佳人選。
其實程冬弈心里明白這種事肯定又會攤上自己,但命令下來他并沒有爽快答應,好磨歹磨愣是讓任兵答應這次任務完成放他回江城,除非師父病情好轉或者有人胡氏宗門的消息,其它芝麻綠豆的小事就不用叫了。
程冬弈手攀住機艙門讓直升機降下一下,縱身跳了下去,嘴里還不忘發出一聲長嘯,呦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