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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姒去见了苏曼。

    对方似乎是一夜没睡，瘫坐在了露台的编织藤椅中，江姒进来的时候，她头都没抬着看一眼。

    一夜之间，整个人像是卸去了浑身的精气神。

    江姒搬过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顺着苏曼的视线看过去，一轮圆月挂在了天际。

    暮色四合之下，江姒陡然想到了曾经年少，她坐在床边，晚自习有些疲倦的时候，就喜欢抬头去看窗外的月亮，那时，苏曼就坐在她身前的那个位置，江姒一抬眼就能看见对方。

    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两人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江姒开了口：“我接到了林老师的电话。”

    苏曼眼眸颤了一下，她收回了失焦的双眸。

    江姒说：“苏曼，昨晚我说的那些话，你觉得难听也对，但那些难听我也要说。”

    “咱们都是受过林老师恩惠的学生，她教我们，第一学就是要自立自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对不起，一定要对得起自己。”

    “你辜负了她。”

    苏曼嗤笑一声，她声音有些哑。

    “那你呢？江姒，当年你半句话都没留下来就失踪，这些年除了偶尔给林老师打两个电话，可曾回来过一次？要说我们之前那些人，林老师应该是对你最上心的一个，你又是如何报答她的？”

    “江姒，你不会真的以为靠自己前几天在婚宴上的大出风头，就是报答了林老师吧？”

    江姒抿唇不语，她看着远处的天边。

    眯着眼说：“苏曼，你看着月亮，跟我们十几年前看的是一样的吗？”

    苏曼用一种极其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江姒。

    她不明白，江姒今天过来到底是干嘛的？

    难道不是来羞辱她的吗？

    江姒收回视线，冷笑了一声，她将带来的资料丢在了矮桌上，说：“看在老师的份儿上，我不予追究，但是苏曼，别把人当成傻子，事事都以为自己一手好算计。”

    “如果不是林老师的这通电话，现在我已经让人把你送去派出所了。”

    苏曼扫了一眼那份资料。

    只是一眼，就变得惊慌起来。

    “江姒，你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不是我的！这不是我做的！”

    江姒呵了一声，她随意的扒拉开最面上的几张照片：“你的意思是说，这几张你微信跟人聊天的截图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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