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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养儿防老，我看养儿子比养女儿费钱，听说你老大没进门的儿媳妇也要三金。”老李羡慕地看着田爸和田娇，“你有四个女儿，以后擎等着享福，光是你女婿下节礼给你送的酒你都喝不完。哪像我，娶个儿媳妇，直接把家里掏光了，偏下面还有两个小的等着盖楼。”

    田爸笑笑，“所以当时你要跟我换，我没同意。”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他的孩子，他可舍不得送人或者遗弃。

    田娇闻言，想起老李是谁了。

    她爸妈生下第三胎是一对双胞胎女孩，不少人劝他们把孩子送人，然后怀孕再生一胎，说不定就是男孩。

    当时有一对城市的双职工家庭想收养田好和田妙，他们有一个儿子，也有二胎指标，但他们想要女儿，担心再生个儿子，就经由接生婆牵线，找到田爸田妈，还准备了一大笔营养费，田妈有些意动，田爸却死活不愿意。

    后来，百花镇东小李庄的小李嫌家里儿子多，想要闺女，请中间人说合，想把自己的小儿子和田爸田妈的双胞胎闺女换着养，仨孩子出生时间就差几天。

    田爸也没同意。

    那个小李就是眼前的老李。

    田娇特别爱她的爸爸，就是她爸爸从来没因为生四个女儿而怨天尤人，继续追生儿子，倒是她妈早年因为自己没生儿子觉得矮人一头，直到田娇出息后才改变观念。

    太阳出来了，地面冰雪湿滑，公交车行驶很慢，但有熟人聊天，不知不觉就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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