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今掘河堤一事爆出,通城帮伪装迷惑的形象彻底扯下,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嗜血伪善。 其用意原理十分简单,无外乎以洪灾煽动民情。 搞一些舆论对立,再施以惯用套路救济施舍,很快就能聚拢一批信众。 亭内,两人谈了许久。 见天色已不早了,江千越起身告辞离去。 临走时,还与唐德寒暄了两句。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卢循目光深邃:“唐德,关于以后县衙诸事,你要多多熟稔。” “大人,您……” “待新县令到任后,本官就要离开此地,届时县尉之任,就落到你的身上了。” 卢循的话很是随意,但是听在唐德耳中,宛如一声炸雷巨响。 “大人,卑职不过是一县衙捕头,尚不入官制,您……” 唐德后面的话,是想说您确定不是跟我开玩笑? “那又如何,一介马夫尚且能登台拜将,你又如何不能升任一县之尉? 年轻人不可妄自菲薄,这方面,你需要向他学习一二!” 卢循下巴微微抬了抬,示意唐德学习远去的江千越。 回家的马车里,江千越独坐内侧,面向前方车门。 左右两侧,分别坐着澹台芸澜与婢女月娇。 江千越紧了紧身上衣服,看着正中间放置的硕大冰壶,感叹道:“还好矿场硝石能作出几块冰疙瘩,否则这回程途中真是难捱。” “少爷,您这制冰技法莫非有所不同?” 月娇忙着搭话,小手还不忘伸向冰壶取凉,“奴婢见过不少藏冰,但冰质却没有这种好呢。” “那是当然,否则我为何非要取硝石以制冰?” “少爷真厉害,竟然能想到用硝石制冰。” 看着月娇一脸崇拜的样子,江千越有些飘飘然:“那是当然,厉害的还不止这些呢!” “就知道吹嘘!” 澹台芸澜回了一嘴,顿时冷了气氛,也让江千越讨了个没趣。 澹台芸澜瞪了月娇一眼,自言自语道:“道家炼丹之时,偶尔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只是……” “嗛,只是没有少爷精明睿智,能够将这种偶尔情况付诸实际,将来更能形成巨大效益。” “你!” 月娇的及时回怼,使得澹台芸澜柳眉倒竖。 澹台芸澜也懒得理会月娇,而是将目光看向江千越:“你要经营此物?” “如果条件允许,又有何不可?” “那你可要守好这个制冰秘密,否则你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澹台芸澜说完,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月娇。 这一眼,算是把月娇给瞥炸毛了。 逼得月娇为表忠心,当即在车厢内发了誓。 回到家中,却发现父亲江承还没有回来,只有母亲张月茹操持家事。 见儿子自外地回来,张月茹自然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 不仅如此,一连三顿饭,几乎都是满桌子硬菜,生怕饿着自己的儿子。 看着碗上堆叠如小山的菜肴,江千越心里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然而看着母亲还在不断夹菜袭来,他也只能一脸郑重地吃着,宛如一名工兵在挖掘一座大山。 “娘,老爹中秋佳节能赶回来吗?” 江千越一边扒拉着饭食,一边嘴里嘟囔着话。 眼下已经是八月十三,再过两日就是传统佳节之期,如果到时候家人不全,也是一件颇为遗憾的事情。 提及丈夫,张月茹放下碗筷,幽幽一叹:“你爹这忙起事来就忘了家,出门这些日子也不捎封书信,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来。” “娘,不用担心,连儿子我都能平安归来,老爹那可是久经风浪的人,自然不会有丝毫问题。” “你们爷俩每一个省心的,为娘可是听说东阳县发生了命案,害得为娘是一直担惊受怕。” 张月茹看了一眼远处的杨小六,又道:“若不是小六带来你的平安信,为娘都打算去一趟东阳县了。” “娘,我又不是小孩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