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血战-《红色警戒之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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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北方搜索一百英里以后,陈敏聪油量不够,准备返航。突然,他看见一队日本护航队。六艘运兵船在四艘驱逐舰掩护下,正在高速南航。
“獾呼叫仙人球!獾呼叫仙人球!”他打开电台,呼叫瓜达尔卡纳尔的空战指挥部。
“发现六艘运输船。再说一边,发现六艘运输船。”
陈敏聪机翼一歪,斜插向敌舰。大白天闯入“狭口海峡”’日本人胆子可真大。难道他们真以为卡纳尔机场被他们的战列舰彻底摧毁了?
盟军驱逐舰也发现了中华战机。所有的高射炮都向陈敏聪集中射击。陈敏聪翻了一个筋斗,在敌舰队上空垂直俯冲,像一块石子一样从一艘运输船上面掉下去。大约在五百米的高度,他投下炸弹,然后贴着海面逃逸。他再次拉高的时候,那艘船在熊熊地燃烧了。
从高空中扑下来三架零式战斗机,死死缠住陈敏聪。原来,盟军并不是没有防备。陈敏聪向海面俯冲,上下左右全是零式机射出的机枪弹。他的飞机剧烈地抖动,显然是中弹了。
他不能犹豫,任何动摇只能是死路一条。他贴着槽海飞,低得翼尖掠过了海上的浪花。他知道零式机低空低速性能差,就把自己的命赌在这上面了。
机头很沉,他双手扳操纵杆累得汗流浃背。他向卡纳尔摇摇晃晃飞去,上面是零式机的火网,下面是海。十二个小时以前,他经历过的死亡的恐怖又向他袭来。但这回命运在他手中,他还有信心。
零式机终于摆脱了,他的油也耗光了。他现在距铁底湾五十公里,高度四千。幸而无线电还完好,他向林毅将军报告了自己的方位。林毅空军大校是二次大战中的空中老手,他知道怎样关心自己的部下。
战鹰-3的滑翔性能不算好,高度和速度也不理想,槽海上空荡荡的,没有来接他的船。他只剩下海上迫降一条路了。
陈敏聪终于把飞机降到海面上。他刚刚来得及爬出座舱,飞机就沉了。机头先沉,机尾还翘在海面上,海浪中隐约可见尾翼的水平舵已经被打得稀烂了。
槽海的水是暖和的。他吹起了救生衣。浮在水面上。军校的训练帮了忙。林毅将军的严格要求也起了作用。否则。他今天勿忙上阵,是不可能想到穿救生衣的。
所罗门战区的海面似乎不可怕,到处有海岛。海水也不冷,中华军队的海上救护也很出色。但是也有恐怖的一面,除了卡纳尔的铁底湾和图拉吉岛,其他岛屿上都是盟军。落到日军手里的华人,尤其是飞行员,据说连心肝都会被挖出来生吃掉。
大海也并非友善,鲨鱼多得出奇,许多沉船水兵在槽海和铁底湾中这样丢了性命。
陈敏聪运气好,一艘中华的摩托鱼雷艇把他救了起来。
敏聪在艇上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喝了酒,吃了白米饭,抽了烟。此刻他才知道这些鱼雷艇在昨天夜里率鱼雷艇袭击的盟军战列舰,就是几乎把他炸死的富士山号和富士山号。
当他问起昨晚有没有战果时,鱼雷艇的最高长官孙上山上校,摇摇头。
“没有成功。”孙上山苦笑着说。“我们毕竟只是小吨位的鱼雷艇,敌不过对方的驱逐舰。而且那些该死的小鬼子,太小心了。”
陆军、空军和海军在卡纳尔就是这么息息相关,命运与共。陈敏聪觉得世界那么大,可又那么小。
第二天,他重新登上另一架海军的老式的海鲨俯冲轰炸机,轰炸了昨天在瓜岛卸载的那支船队。盟军没有卸完货,船就停在机场东边的太波角。为了躲避凶恶的中华飞机,三艘盟军货舱冲上了太波角的沙滩。现在它们已经成了死靶子,陈敏聪不费力地就把它们全部干掉。
后来,他听情报人员讲:那三艘船名叫:“笹子丸”、“九州丸”和“吾妻丸”。
他晚上挨炸,白天出击,被打下来再换架飞机,在瓜达尔卡纳尔就甭想过好日子。唯一的好处是盟军的飞机多、军舰多、部队多,所以当兵打仗荣誉也高。
那就干脆一直杀下去吧,杀呀,杀呀,直到杀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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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五月十三日夜间的大炮击,王慧清中校确信自己不会死。
一个人由命运来摆布的时候,他茫然、惶惑、恐惧。
而他一且扼住命运的咽喉,他就是胜利者,他就有了自信,有了意志,生活也会由无序变成有序。
盟军战列舰炮击的时候,王慧清以为自己完了。从新加坡拣来的命,从印尼拼出来的命,竟然要断送在一个潮湿的地洞中。
炮击过后,王慧清行动起来。他同他的传令兵孔英,学着鼹鼠来加固他们的防炮洞。
孔英挖洞修工事可真有一手。他没上过工程兵学校,但凭着农民出身的实实在在,把防炮洞修得像一座城堡。他砍来高大的树木,打掉枝杈,并排铺在洞顶上。
他又从附近一座废弃的木屋中弄来波纹铁皮,盖在木头上,然后,再垂直铺放一排圆木。每根圆木的直径都在二十厘米以上,一横一直,盖顶厚达五英尺。
孔英再填上六英尺厚的红土,其中一半是沙子。这个防炮洞虽然不正规,可耐得住大口径炮的直接命中。
他还在洞中立了圆木支柱。挖了两条备用地道,还开了排水沟,铺了地板。他手脚不停地于活。等王慧清的新居落成,他的着烟斗一本正经地说:“我看里面可以住国王。”
新居刚完工,盟军舰队又进行了一次大炮击。这次。王慧清充满了安全感。跟孔英在一起,会觉得生活既美好又有趣,不像是打仗,而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陆战一师三团二营的防线在卡纳尔机场以南,距离跑道约一千米,是有两个山包的丘陵。根据谁在那儿打仗谁就有权命名的原则,它被称为思宇岭。
一个月以前,日军川口清健旅切向该岭发动了敢死性进攻,被陆战一师一营突击队粉碎。营长是林思宇,所以得了此名。
岭长二千米。宽一千米。坡度平缓,山脚连着雨林,山上长城了库拉草。库拉草叶子带齿,高达六英尺。热带地方植物长得就是快。一个月以前山坡上还是弹坑累累。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风一吹。篙草像海浪一样层层起伏。
一营的一位少校军官领着王慧清看地盘。一营把纵横交错的工事、机枪巢、屯兵掩体都移交给王慧清,特别强调山坡上的几道屋脊形铁丝网:
“打仗的时候全凭它们了。中校,你可要守住。我们为它流了血。”
他拍拍王慧清的肩膀,很动感情地说:“我们守左手的山头。背后就是机场,思宇岭是陆战一师防线内唯一的制高点。它就像当年旅顺口的203高地一样,盟军会全力来夺的。你要是顶不住了,请早打招呼。”
话语间有些傲慢。王慧清谅解他,凡是打过仗流过血的军人都是这么股劲儿。他看你做得怎样,而不是说得怎样。
“我从印尼来,知道怎么教训那帮家伙!”王慧清不卑不亢地回答。
“噢,对不起。”对方肃然起敬。随后便开始一一交代无线电暗语、炮兵联络信号和地空联络呼号。
“陆战队吗,只有飞机和大炮是第一流的,打得像步枪一样准。”少校那股狂劲又上来了,他一把抄过一支中华b型半自动步枪,拍拍枪栓:“我们陆战队用这种枪打了十几年。我们也爱用这老家伙。我们本来还抢了不少的莱辛式冲锋枪,那玩艺儿平时挺花哨,打起仗来净卡壳,都叫我们给丢到隆加河里去了。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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