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便利贴顺势掉到了地上。

    谢如鹤模样也出现在她眼中。他穿着休闲短袖短裤，头发看显得蓬松，神情却清醒得不像是刚醒样子。

    安静几秒。

    谢如鹤盯着书念脸，定了片刻。他眼睫一动，目光下一扫，注意到地上便利贴，便弯腰捡了，沉默着把上面话看完。

    他把便利贴放进口袋，伸手把她衣领整理好，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去医院？”

    书念避开他视线：“得早，就早点去。”

    谢如鹤说：“那怎么没叫我。”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书念神情平淡，声音也轻轻，“我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去，就觉得没么关系。”

    谢如鹤沉默了半晌，没有为她这种态度而气，只是说：“你等我一下，先吃点东西，我再送你一过去。”

    书念抿了抿唇，依硬地拒绝：“我去面买一点就好了。”

    “嗯，那你等我一会。”谢如鹤说，“我去洗把脸就跟你一出门。”

    “我说了不用！”为他格坚持态度，书念突发了脾气，“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我做么你都陪着，这不可能。”

    谢如鹤眸色漆黑，喉结滑动了下，艰涩道：“为么不可能。”

    “你间不应该全部都花在我身上。”知道自己这样跟他发脾气不好，书念还是忍不住，尾音发着颤，“我在面多间，你就陪着在面呆了多间。你也有自己事情，不应该像是，为了我才这样活着。”

    “……”

    “没有一个人应该是为了另一个人活着。你这样，会让我会觉得……”书念红了眼，把脑袋别开，“总是会想……我是不是你一个很难以承受累赘。”

    也许开始候不会这样觉得。

    但等间了，就会渐渐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

    最后选择抛弃掉。

    “我这几天一直有在想……”书念声音忍不住哽咽，眼泪顺势下掉，“我是不是应该在那个候就死掉。”

    闻言，谢如鹤呼吸停住，不敢信自己听到话。

    “如果是那样，我也不用忍受那一个星期折磨，我就可以去见我爸爸，我妈妈也不会为我天天跟王叔叔吵架，你也不用被人说……找了一个这样女朋友。”书念用手背挡着眼，抽抽噎噎，“我、我也不会过得那么煎熬了……”

    房子安静下。

    只剩下书念强忍着哭声。

    良久后。

    “书念。”谢如鹤扯下她手，将她双眼露出。他声线绷得发紧，仿佛下一刻就要断开，“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

    “不要再说这样话了，我听不了。”谢如鹤给她擦眼泪，声音沙哑低沉，“你为么会觉得，我不可能把间都花在你身上。”

    “就是不可能……”

    “可是。”谢如鹤轻声说，“——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书念眼泪还在掉，怔怔地看着他。

    眼前他，在一瞬间像是跟年少候重叠了，身上发着浅浅光，对着害怕得在掉眼泪她说：“我送你回去。”

    为一把伞而交集。

    她站在光亮处，得像个瓷娃娃，脆弱而又美好，却有种和貌完全不同性格。撑着一把淡蓝色伞，缓缓走过，替他中断了那冰凉雨，以及难听辱骂。

    总做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事情，却永远都是善良。

    给人带暖意。

    也让他滋出一些难以言说渴望和阴暗面。

    总是跟在她身后，理直气壮地掩饰着自己意图，离着那不远不近三米距离。看着她为自己举动感到气，闹脾气般地把他当成空气。

    却在之后一场小意中，正式拉近了这三米距离。

    年少书念，掉着豆大眼泪，可怜兮兮地问着他：“你要保护我吗？”

    他随口应了一声好。

    那一句像是敷衍般回应，却成了他一辈子承诺。

    为在年少，得到了自她善意，在那段阴暗光，奢侈地拥有了一段她给予温暖。所以不论过了多少年，他都无法再忘掉。

    就算这辈子是为了她而活着。

    他也毫无怨言。

    愿意成为她活一道影子，如影随形。

    -

    书念没再哭，再度安静了下。她乖乖吃完了谢如鹤给她做早餐，随后跟他一出门去做心理治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