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夜雪-《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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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场上有十余匹马,其中有近半是船客带来的,其中两匹马遥遥领先于其他马,一匹浑身赤色,一匹通体洁白没有一根杂毛。一连数场,赤马都以毫厘之差堪堪输给了白马。
那赤马就是谢挺的得意坐骑,名为胭脂血,乃是他一年前用一对比人还高的玉珊瑚与一周地船客交换得来,百胜不败,这次它却连连败给白马。
谢挺嗜赌成性,倒也不是输不起,买到胭脂血前,他原来那匹紫金骝就是连连败给了胭脂血。
但最气人的是这回胭脂血要是真实力不济输了也罢,但这家伙却是一个劲往白马身边蹭,眼看是发情了。
“都他奶奶的废物!老子一月花五十两黄金,让你们给我养马,你们呢,给我养成了什么东西?”谢挺喝骂之时,身边几人低头不敢言,他骂了一阵感觉没劲儿,咬牙切齿道:“妈的,之前是谁给我说不骟马,马性更烈,跑得更快来着?大冬天的就给老子发情,回头我就得把这畜生骟了。”
一护卫低着头,心中一颤,不骟马就是他劝的少东家,谁知道少东家嘴里的“畜生”值得是胭脂血还是人。
“少东家也是常在风月中流连的人,这马也爱美人,倒与少东家有相似之处,输几把也罢,没必要骟了。”一道声音从谢挺身后响起。
这人说话倒是好听,谢挺心中一乐,输了赛马的不快顿时没了大半,回头一看,那脸上挂着一抹微笑的人,可不就是那夜在玄蛇嘴下救了自己性命的那位?
“哎呦!我道是谁,原来是恩人呐,可叫我好找。快坐快坐。”谢挺从茶桌边起身,对旁边侍从一瞪眼:“还不上茶?”
侍从连连应好,端茶倒水熟稔至极,只不过心里有些古怪,怎么这人把少东家跟畜生类比,少东家偏偏还很高兴?不由细细打量着李长安,心道自己说话要能有这人三分本事就好了,定能讨得少东家欢心。
李长安安然在谢挺身边坐下。
“还没问兄台贵姓大名?救命之恩咱可没忘,但这几日太忙,也没工夫叫人寻你,哎你看这……”谢挺说着,想到自己是在玩儿赛马,登时有些尴尬。
“常安。平常,平安。”李长安报了个假名。
“哦,常兄啊,幸会幸会。鄙人谢挺,不才乃是此船的少东家。”
正说着,白马背上那个一身利落劲装,模样娇蛮的姑娘翻身而下,马鞭啪的一甩,给了谢挺一个趾高气扬的笑容。
“妈的!”谢挺把茶杯一摔,站起来指着那姑娘高声道:“小蹄子,老子迟早办了你!”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你敢赢一把?”那姑娘啐了一声,牵着马离开,丢下一句:“走咯!”
走到一半,她又回头对谢挺做了个鬼脸:“那马你就别骟了,先把自己骟了吧,哈哈哈。”
她高声笑着,扬长而去。
骑胭脂血的人下马跑来,对谢挺单膝跪地垂首道:“是在下骑术不精,请少东家责罚。”
“罚你?卵用!”谢挺呸了一声,坐下气得直喘。
“谢兄稍安勿躁。”李长安道:“赌么,有赢就有输。”
谢挺喝了口一品大红袍,咂嘴道:“可话虽这么说,输了心里总归不得劲儿啊,我赌又不是为了钱,不就是求个痛快么。”
李长安道:“你手下就没其他马了?”
“这倒是个办法。”谢挺眼睛一亮,看了看那白马,又皱眉说:“不行啊,胭脂血虽是因为发情而输的,但这白马也不是凡品,我手下还有两匹好马,却跟它比不了。”
“还有那小蹄子,妈的。”谢挺咬了咬牙,“老子招她惹她了?不行,我得赢回来。”他横眉对垂首的那侍从冷声道:“下场在午时开比,你现在去想办法,若再输了,就别回来见我了。”
“这……”那侍从听得满头冷汗,船虽大,但也就这么些地方,少东家说不见的意思就是要扔他喂鱼啊。
李长安道:“谢兄若实在想赢的话,我倒有个办法。”
谢挺挑了挑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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