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2-《怪你过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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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尉赤这么说,沈杨和张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尉赤跟程娆的事儿,他们俩人太清楚了。
这个世界上,也就程娆有本事让尉赤这样子。
但是——尉赤为什么说程娆“不记得他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不了她,如果放不下,为什么不替自己争取一把?”
华楣从进来之后一直都没说话,听到尉赤这么说,她终于忍不住了。
华楣本来就是比较直接的性格,他们几个跟尉赤一块儿出任务这么多年,已经是出生入死的关系了,有些话,可以很直接地说出来。
华楣也很清楚,尉赤当初是心灰意冷离开的,她觉得,这样的做事儿风格,一点儿都不像他。
“你少说两句。”沈杨听到华楣这么说,转过头给她使了个眼色。
然而,华楣却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尉赤,现在这样一点儿都不像你,你觉得这样的人生是你想要的吗?”
华楣一个问题问出口,尉赤又仰头灌了一杯酒到肚子里。
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萧野死了。”
“……”
对面的三个人听到尉赤这么说,惊讶得不行。
“他们结婚之后的几天,他死在了罗马。”尉赤接着说,“后来,她割腕自杀未遂,去医院检查出了怀孕。”
“……”
这经历,实在是太传奇了。
“后来她孩子没保住,就疯了。”说到这里,尉赤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在洛城大学附属第二医院。”
第二附院是什么地方,他们三个人都知道。
华楣其实跟程娆关系还算不错的,虽然程娆平时冷冰冰的,但是她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儿。
听到尉赤这么说,华楣还有些心疼程娆。
而沈杨和张白,则是欷歔不已。
正常人,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沈杨和张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发声:“那你打算……”
“我不知道。”尉赤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我他妈什么时候混成这样了。”
他之前最讨厌做事儿瞻前顾后的人,现在,他自己也成了这样,多可笑。
他没办法和温嘉鱼分手,可是心里又放不下程娆。
“你要是不喜欢你现在的女朋友,就去跟她说清楚,然后分手啊!”华楣看着尉赤,对他说:“你这样一直夹在两个人中间,对谁都不好。”
听到华楣这么说,沈杨动手拽了一下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少说两句。
但是,华楣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价值的。
如果尉赤一直这样夹在两个人中间,才会酿成大错。
“你说得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尉赤突然出声。
他看向华楣,嘴唇微动,“我不应该再这样。”
说罢,他又喝了一杯酒。
**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桌上的菜,尉赤全程都没怎么动,他一直在喝酒。
一顿饭下来,喝了得有两三斤,最后,走路都飘了。
华楣没喝酒,最后是她的开车送尉赤回酒店的。
尉赤虽然喝多了,但没有到断片儿的地步,他还记得自己住在哪里。
车在酒店的停车场停下来,沈杨和张白两个人扶着尉赤上了楼,华楣负责按电梯。
来到房间门口后,华楣敲了敲门。
敲门声响起时,温嘉鱼刚刚跟家人视频通话结束。
她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儿,前去开门。
一开门儿,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温嘉鱼看到被人扶着的尉赤,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怎么喝了这么多?”
说着,她动手将尉赤扶进了房间。
沈杨和张白还有华楣都是第一次见温嘉鱼。
怎么说呢,人是挺漂亮的,看着对尉赤也挺不错的。
但是……少了点儿人气。
她一看就是那种中规中矩着长大的,是长辈眼里头适合结婚的类型。
“你们是尉赤的朋友吧?先进来坐吧,辛苦你们送他回来了。”
温嘉鱼将尉赤扶到了床上,等尉赤躺下来之后,她马上出来招待他们三个。
这点上,她确实做得比程娆到位。
“不用了,我们先走了,记得让老大早点儿休息就成。”张白朝着温嘉鱼摆了摆手。
“……”
温嘉鱼对“老大”这个称呼有些接受无能。
听起来,跟混黑社会的似的。
“我们先走了,改天有时间了再约出来吃饭。”
说完这句,张白朝着沈杨和华楣使了个眼色,沈杨和华楣点了点头,和温嘉鱼道别:“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老大吧。”
“好,辛苦你们了,路上小心。”
见他们不留,温嘉鱼也没勉强。
**
送走他们三个人之后,温嘉鱼去给尉赤倒了一杯水,来到了床边。
她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把尉赤从床上扶起来,柔声道:“先喝点儿热水,这样胃里会舒服一些。”
尉赤没反应,就这么盯着她看。兴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眼底有红血丝,眼眶也有点儿红。
温嘉鱼见他这么盯着自己看,便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尉赤还是不说话。先前,温嘉鱼眼底的关心,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温嘉鱼是真心对他好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的关心不会变。
想到这里,尉赤抬起胳膊,一把将她搂到了怀里。
“嘉鱼。”他哑声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喝醉酒开始撒娇了?”温嘉鱼轻抚着他的后背,“今天心情不好吗?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嘉鱼,对不起。”尉赤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开口向温嘉鱼道歉:“我骗了你。”
听到尉赤这么说,温嘉鱼的右眼皮突突地跳了一下,她动了动嘴唇,问道:“你骗了我什么……?”
“我和程娆,是认识的。”默了几秒钟,尉赤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生来不会撒谎,隐瞒了这么久,内心已经是无限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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