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天伦之乐-《红楼之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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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贾琮看着高台凤榻上太后有些委屈的神色,不由笑出声来。
他没有看下面那些价值亿万的箱奁,走上前在武王下手落座,道:“父皇,儿臣已经寻到了筹措赈济灾银的法子。这些宝贝,还是让太后留给清儿罢。”
这一声“清儿”,让太后面色稍霁,却让叶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一旁的黛玉见之差点笑出声来。
黛玉渐渐喜欢上这里了,一点都不像家里传说的那样,是“见不得人的去处”,都挺好的啊……
武王此刻也顾不上贾琮的肉麻,忙问道:“你想出了什么点石成金的法子?”
贾琮微笑道:“儿臣为锦衣指挥使时,为了筹措锦衣卫的军资,寻到了一份古方,可用来炼制西洋雪花洋糖,甚至比西洋运来的还好。儿臣为人臣时,可经营此民生之物,用来敛财办事。可如今儿臣已为太子,再以此法聚银敛财,便有些不妥了。故而儿臣准备将此方子拍卖出去,拍卖二十份,以筹措赈灾之银。天下巨贾无数,想来愿意接手者众多。就算不足,多半也不会相差多少。”
武王奇道:“朕不善陶朱之术,不过,这一份方子,果真能卖百万之巨?”
贾琮微笑道:“当初儿臣捣鼓出了份沁香苑的香皂,限量售卖,一年都能进账巨万。其实儿臣若不当这个太子,必能为当世陶朱公,富甲天下。”
此言一出,武王和太后都唬了一跳,忙道:“商贾鄙贱,如何能及天家储君尊贵?”
贾琮笑道:“只这么一说……”
见贾琮看来,叶清忙提前声明道:“你可别赖我,沁香苑的银子我一分没花,全给九叔了。九叔让金银二位叔叔拿出使了,没这些银子,你以为事情能这般好办?”
武王今日气色极好,闻言哈哈一笑,道:“确有此事,朕素来不会赚银子,当年数次远征,朝廷上的官儿们差点被逼的都要自尽。只是没想到,朕的太子竟如此善于此道!可见上天待朕不薄,赐予朕如此完美的太子!”
贾琮一张脸在叶清和黛玉的百般嘲笑下,都忍不住红了红。
他岔开话题道:“父皇,其实打仗很赚银子的。”
武王眉尖一挑,问道:“怎么说?太子,大军自开拔的那一刻起,草秣粮饷各般物资便如海水涌入无底洞一般,几乎没有尽头。朕当年虽然横扫漠北,强击厄罗斯,但却也知道,贞元朝二十余年的底蕴,都被朕耗干了,几无以为继。好战必亡,非恐吓之言。”
贾琮知道,这大概是十数年自囚生涯中,武王自省的结果。
他不惜将自己不光彩的一面提出来,为贾琮进行警示。
贾琮正了正身体,看着武王道:“父皇可知海外之事?可知葡里亚、佛郎机国和红毛国?”
武王哑然一笑道:“朕知道佛郎机炮,怎么了?”
贾琮道:“这些小国,人口不过百万,国土甚至不到大乾一个省份大,可是这些年,他们却凭借着火器和战船之利,号称海上马车夫,纵横四海无敌。他们凭借火器强大的杀伤力,乘坐战船肆意攻击侵犯其他国家,打下的面积,甚至比大乾还要大数倍。他们肆意烧杀抢掠,运回无数金银财宝。他们的兵锋,甚至已经一只脚迈入了大乾。粤省濠镜之地,实际上已为葡里亚占据。”
“什么?”
听闻此言,武王面色骤然肃煞起来,浑身戾气惊人。
贾琮忙摆手道:“父皇且勿动怒,濠镜最初非为葡里亚强占,而是主动申请,请求在濠镜避难躲风浪。只是后来葡里亚人买通了香山县令,又买通了粤州省府官员,才渐渐落下脚跟去。不过短时期来说,倒也不是坏事。若非如此,儿臣甚至还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上回南下,儿臣便已经联络了葡里亚人和盎格兰人,购买他们的火器生产工具,购买他们的工匠技术。不可否认,咱们大乾于火器一道,落后外邦太多。
父皇,火器等一系列西洋军器的出现,必将会带来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在这场大变局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战争不再只是为了领土,更不会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赤果果的利益,是为了财富。
这是很残酷但又极为真实的世间大道。
儿臣打算先当三年的学生,再练三年的苦功,然后,去与番邦夺取这世间五百年的气运!大乾人口亿兆,人才无数。只要我们能清晰的看清这个世界,不自大,也不妄自菲薄,虚心学习,踏实发展,我大乾必然无敌于世间!
儿臣曾立誓,要为大乾开万世之太平,便从眼下开始!”
以武王的胸襟怀抱,也足足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来消化理解贾琮所言之事,却依旧一脸震惊。
那些事惊世骇俗,闻所未闻!
武王觉得,似他自囚了十数年后,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
贾琮没有急着再说什么,等武王自己慢慢接受。
他感觉有人在看他,便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叶清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还有什么,能比一个拥有绝大的胸怀、绝大的志向和绝高眼界的男人,更能吸引一个“雄才大略”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贾琮所勾勒出的世界,比自负骄傲的叶清所幻想过的天下,要大十倍不止!
她从未想过,外面还有一个如此铁血残酷的世界。
但是,这对她来说,也更有趣!
太后却听的迷糊,问道:“怎么着,哀家听着,外面还有比咱大乾大百倍的天下?这话是怎么说的?外面不是茹毛饮血的番邦么?难道还有比咱大乾更好的江山?”
贾琮微微一笑,看着太后道:“太后可知安南?”
太后道:“怎不知?从前朝时就坏的很,降而又叛,叛了又降,不知信义,惹人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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